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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jay】If it had been you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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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五年前布鲁斯在小丑的爆炸中死去 而杰森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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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犯罪巷。


   在这个本安静如常的夜晚,一个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划开了那肮脏的空气。


他好像有意无意把身后的人引到这里来------这到底是一个对所有人都意义非凡的地方,更让人怀疑他究竟还知道多少他不该知道的事。 不过在那脏到看不出颜色的皮鞋刚踏过水塘,水花还没落地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飞镖狠狠地穿透双肩钉在了墙上。


他也没有叫,只是略微挣扎了两下就任由自己像一摊呕吐物一样粘在墙面,细小的血红色瞳孔透过掉了色的斑驳的绿发看向来人。他的嘴角难看地下撇着,但是沿着嘴角划出来的狰狞伤疤却让人觉得他还在笑。



“来啊,发不出声音来了?”来人步伐不紧不慢地接近,把他从墙上以一种残忍的方式撕了下来。拿蛇形的匕首抵着他的脸,声音隔着金属更加冷冰冰的,“我猜你有了一个塌陷的肺,这样再善谈的人也会变成哑巴。”

小丑喘着粗气看着他,但来者不是蝙蝠侠,他甚至没法用他嘴角肌肉群的运动来判断他的情绪,他只能看到血红的头罩,上面反着他自己的脸。


小丑看了一会儿那个头罩,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风箱般低沉而沙哑的笑声, “你知道吗...咳咳哈哈哈哈,你这个扮相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红头罩愤怒地把小丑再度按在墙上,随手捡起了路边的一根撬棍向他身上招呼上去,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小丑的笑声变成刺耳的尖叫。他却依然觉得那是尖锐的笑声。


“呼...呼...”小丑现在蜷缩起来了,脏兮兮地像一条狗,眼神里深了一层仇恨。红头罩也在喘气,多半是因为愤怒。



“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小鸟...”这个称呼显然再次激怒了他,但小丑不甚在意,他细小的瞳孔里一片漆黑,又低低地笑咳了两声,夹着血溅在哥谭的小巷里,“你责怪我杀了他...呵呵..猜怎么的...我也责怪自己杀了他....这之后的乐趣就少多了,越来越少了....”


红头罩已经失去了听他废话的耐心,他拿着撬棍继续走过来。


“就算...你把我抓回去...日复一日地重复这些...然后呢?你觉得那就让你成为一个英雄了吗小鸟?”小丑换了个姿势,干脆往地上一躺,直直地盯着他勾起狞笑,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谁才是应该被指责的人...是不是?回答J叔叔,你会梦到那场大火吗?那本来应该是你待的地方。”

红头罩猛地停了一瞬,他握着撬棍的手气得微微发抖。

“闭嘴。”他从头罩后狠狠挤出这句话来。


“呵呵哈哈哈哈...那个..陷阱....它本来是为你准备的..哈哈哈哈哈...蝙蝠心爱的小鸟...但结果却是他死了。”小丑尖声地歇斯底里地笑起来,嘴角因为疼痛疯狂地抽搐着,“你知道的是不是小鸟?哈哈哈哈,你折磨我,但你知道这都是你的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红头罩掏出了手枪,让小丑最后的笑容永远地停在了他的脸上。 结束了这个太久的噩梦。


实在太久了,也该结束了。


红头罩站立在原地,高高地俯视着小丑肮脏的尸体,他为那个笑容感到恶心,死亡对他的罪孽来说远远不够,他想把他的尸体剁成碎块,扔到哥谭最丑的下水道去做老鼠的晚餐。可是那又能怎么样?那样就足以让他赎罪了吗?


杰森摘下了头罩,年轻的脸上布满多年仇恨与伤痛的疲惫。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终于杀了小丑,但是折磨不能让他感受复仇的快乐,死亡亦不能。只是让他更加充满绝望,而且空洞又不知所措。

现在小丑死了,但哥谭没有因此就被拯救,蝙蝠侠也没有因此回来。唯一变化的也许只有他,他在被拉向一个更黑暗的深渊。

杰森一言不发,阴沉地戴回了头罩。他把小丑胸前的白花扔进了一旁的水潭里,然后任由那具鲜血淋漓的狞笑的尸体烂在犯罪巷中,好警示那些路经的罪犯们他们的下场。


杀死蝙蝠侠的人都已经死了,谁想做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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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回到庄园里来,尤其当他的手套上还沾着小丑未干的血。 但阿弗雷德一个人在这个过大的宅子实在太冷清了,他答应他会经常回来看看,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更是如此。

杰森还没有告诉阿弗雷德他找到小丑并把他关起来折磨的事情,他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他把头罩摘了下来扔在了门口,又把黑手套摘了下来一起扔掉,然后才敲了敲门。


“格雷森走了吗?”他问来开门的阿弗雷德。

“他刚离开,陶德少爷。”阿弗雷德说,“进来吧。”


大宅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变化,就算布鲁斯不在了,阿福也每天都把每个房间甚至蝙蝠洞打扫得干干净净,“再费点时间温柔地赶走那些假笑的房产商们。给自己倒杯红茶。差不多就是我的一天了。”英国人说,“我很充实,不用费心陶德少爷。”

“你不用一直呆在这里,阿福,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杰森又一次说。

“那请问楼下那些蝙蝠的粪便和您时不时来访后流在我干净地板上的血谁来处理呢?”阿福面无表情地问,“扫帚和抹布自己吗?”

“好吧,好吧。”杰森笑了笑,“当我没说。”


他点了两下钢琴键,然后看着摆钟让出后面的地道,一切都没有变化。

“我走电梯。”阿福平和地说。然后看着杰森攀住钢管一跃而下。



蝙蝠电脑前有一束花,杰森一看就知道是迪克送的,毕竟丝带是蓝色的。自从布鲁斯死后杰森就没有怎么见过他,更倾向于是躲着他。

阿弗雷德告诉他迪克曾一直沉于自己离开了他的愧疚中,然后他开始拒绝回蝙蝠洞,长时间地和泰坦呆在一起。现在,是正义联盟。


他还总是坚持滴滴点点地告诉杰森一些迪克的近况,希望能鼓励杰森去和他聊聊。 “我们应该是一家人,陶德少爷。”他说,“我知道你责怪理查德少爷逃避了这一切,但是请原谅我这么说,他绝不比我或者您爱他的要少。您只认识了布鲁斯少爷三年,他和他都在一起生活五六年了,要面对这一切对他来说要困难得多。”


杰森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迪克的确和布鲁斯生活的时间更长,但在此之前他至少还有家庭,朋友,罗宾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对杰森来说,那则是他的生命的开始,而它早早地就结束了,在五年前的这一天。


现在的迪克担任着布鲁斯应该在正义联盟中的位置,但他没有活在披风的阴影下,而是以夜翼的名称出现。对外他是布鲁斯的唯一的养子,他不得不接过他的财产和公司,尽管他并不想这么做。对内他是英雄,最伟大的几个之一,他总是很疲惫,但他至少活在光明里。

而布鲁斯什么都没有来得及留给他,除了哥谭。 他现在是哥谭黑夜里的新守护者,血红的蝙蝠印在胸前,徘徊在法律的边缘线。他极少露面,更像一个都市传说,城市地标高楼上的石雕野兽,默默地用他的方式守卫着布鲁斯留给他的城市。



“可是你猜怎么的,我不想做蝙蝠侠,老头子....”他来到电脑台边的玻璃柜面前,对着里面的制服轻轻说,“我想你来做,这样我就可以看着。”

我想你回来,这样黑夜里的蝙蝠灯就可以重新亮起来。

他把头搁在冰凉的玻璃上,与空荡荡的黑色面罩对望着。

   他并不责怪迪克,或是仇恨他什么,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依然逃避见他。这个原因可能今晚就要被揭开了。


阿弗雷德从电梯里出来时,看到男孩孤独地靠着玻璃柜,手剧烈一抖,险些将手中的杯盘摔了一地,不得不深呼吸了几次来保持冷静。

“陶德少爷。”老人叫他,把茶放在电脑台前。男孩转过头来时额前的白发随着动作晃了晃。他明明才刚刚成年,才那么年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白发呢?



“阿福...”他贴着玻璃迷茫地询问着,更像是自言自语,“你不想他吗?”


“...每一天都在想,少爷。”阿弗雷德还是叹了口气,他在电脑台前坐下来,手轻轻地放在桌面上,“我....有时还会在深夜跑到这里来,想提醒布鲁斯少爷不要看电脑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董事会。”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痛苦地问,因为他显然知道他不会在蝙蝠洞见到任何人了。

“我做不到,我也什么都没法做,陶德少爷。”阿弗雷德难以掩饰悲伤和疲惫,“你知道我们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但是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我们都该学着放下。”


杰森眨着深绿色的眼睛,他也告诉过自己这样的道理,他应该放下,他该去过一个正常点的人生,去上学,做回他自己杰森陶德。布鲁斯会原谅他这么做的...他会...



“我杀了小丑,阿福。”他开口说,双拳紧紧地握住,抵在玻璃柜上。

“我的天哪...”阿弗雷德僵硬地看着他,“少爷....”

“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得不!我没有办法放下...”杰森回过身来面对老人,他眼睛里布满血丝,绝望而无助,“我不能...如果是我死了,布鲁斯会为我做同样的事不是吗?他会为我复仇,所以我也必须为他这么做。”

“杰森...”老人放弃了敬语只是不可思议地问他,“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男孩低着头颤抖起来,“因为本来死的就应该是我....我才是那个小丑想杀的人....我应该在那儿,而不是他....”

是他找到了那个线索,那么自以为是地想要去找小丑单独对抗,但是布鲁斯发现了这些。然后把他关了禁闭,自己跟着那条线索去了那儿....


杰森深吸一口气。

“你是对的,我什么都没法做,阿福,等我到那儿的时候我只能在废墟里找他的.....他那时候已经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抱住他,可他就是醒不过来......”杰森的脸上蜿蜒地布满着泪水,它们划过他沉积多年的那一道道悔恨的疤痕,“而这都是我的错,天哪,阿福,这都是我的错....”



阿弗雷德的嘴唇颤抖着,老人的脸上也布满泪水,他从没有想过是这样的...不是布鲁斯的死,而是他从没有想过杰森得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和负担 这么多年。


“...噢,杰森....”阿福伸手去擦男孩脸上的泪水,拉着他的肩膀把他带进自己怀里,“这不是,杰森...听着,这从来就不是你的错...”

男孩跪坐着俯在老人膝上,近乎卑微和虔诚,阿福的抚摸让他的愧疚战栗,但他内心尖叫着渴望更多。


“如果是我死了...布鲁斯会怎么做?”他轻声地问阿弗雷德,“他会忘了我吗?”

“永远不会,陶德少爷,他会一直把您放在心底,用他的方式想念和爱您。”阿弗雷德温柔地回答,“但是他会同时继续生活,因为他知道这也是你所希望的。”


“布鲁斯会希望我继续生活?”男孩抬起头来时,阿弗雷德仿佛看到那个晚上第一次被带进家门的街头小子,对未知的未来充满迷茫,“他会希望我向前看,希望忘了他?”

“他会的,因为他知道你永远也不可能会忘记他。”


“....他会原谅我吗?”

“如果他在的话,他会告诉你他从来没有怪过你。”阿弗雷德说着,“尽管布鲁斯少爷是个不怎么喜欢表达感情的人,但这一点我可以肯定,陶德少爷。”


“如果他在,他也会告诉你这不是你的错。”





杰森把迪克的花放在了布鲁斯墓前,盯着那个天使雕塑出了神。大雨冲刷掉了这里所有的痕迹,包括迪克和阿弗雷德的脚印。现在,是他一个人和他呆在这里了。

他反复想着阿福的话。那么多年,他都生活在愤怒和仇恨里,对小丑还有对自己。因为他宁愿被怒火填满多年,他也不想再回到那个撕心裂肺的夜晚,当他抱着布鲁斯的尸体,却什么都做不了....


天哪,他是这么想他。

   他想念他在电脑前的背影,他穿上制服的那个瞬间,他喊自己杰,催促他快点,然后两个人一起出去夜巡。


   他怀念他的气味,他硬邦邦的肌肉,和他感冒时躺在他肩上感觉到的安心和温暖。


   他想蝙蝠侠,更想布鲁斯。



他本希望那些情绪,愧疚,仇恨和愤怒能来掩盖住他的痛苦,可是他却依旧只是更加该死地想他想的发疯。

就算布鲁斯原谅了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再继续开始他的生活。



杰森感到抱歉,可他猜自己恐怕永远也没有办法走出来了。

当他抬起头看向夜空,他意识到,自己依然在等待蝙蝠灯亮起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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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沙漠之下。



众刺客守护在殿堂外,他们知道里面正在发生又一个奇迹。




“你好吾爱。”



塔利亚在殿堂内,看着从泉水中徐徐走过来的人。 绿色的泉水顺着他的肌肉流淌下来,那里曾经不满伤疤,但现在都消失了,他重获新生。


“...塔利亚?....”他低低地询问。


“是的,吾爱。”塔利亚向他走过来,将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我很欣慰,五年了你依然记得我。”

“五年了....”他平静地接受着这个事实。他的声音沙哑,蓝眼睛里反射着泉水的绿光,“...距离我死去?”


“你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四处流浪直到我们找到了你。”塔利亚抬头看着他,“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你起死回生,可是现在你的灵魂已经归位,你已经完整了。”

“我没有发疯?”男人低头查看着自己的身体。

“暂时,一切都是不定数。”


塔利亚想要给他一个吻,但她发现了男人的心不在焉,于是她停止了这个行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说,“哥谭,你的城市,你的家人,他们都还好。”

“还好?”男人生硬地重复了一遍。


“哥谭有新的守护者了,如果你是说这个的话。”塔利亚退后一步,将手放在男人胸前,“我知道你怀念那个地方,去吧,吾爱,回去看看。我就在这儿等你。”



布鲁斯韦恩踌躇了一下。 对他来说,记忆衔接到上一秒,他还在小丑的陷阱里,绝望地看着倒计时归零。 但是事实上却已经五年过去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阿弗雷德,迪克,杰森....



他就要回去了。


蝙蝠侠将重新回到哥谭。







-TBC-




ps. 题目引自 漫画和动画版 Under the red hood里都有的一句台词:

 “ If it had been you that he beat to a bloody mess. If it had been you that he left in agony. If he had taken you from this world ...."

 “...I would have done nothing but search the planet for this pathetic pile of evil, death-worshipping garbage...”

 “...And send him off to hell.”


(此为漫画版本,动画稍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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