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jay]Love physics,love me.
群里的抽梗 24岁老师roy 17岁学生jay （写这篇的时候 看着书桌上物理王后雄选修3-1 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0
Jason Todd可以摸着教科书说，他爱物理。
1
Jason和大他七岁的同居人Roy Harper并肩坐在地垫上，空调在客厅一角孜孜不倦地制造冷气，两人身上都裹着一层厚厚的被子。
屏幕上Roy操作的小人放出的大招被躲过，Jason趁着大招后的僵直时间，打出一波反击，很快清空了对方的血条。
“耶，赢了——”金色的“WIN”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Jason如释重负地把手柄扔到一边，语气却是平平淡淡的。
“我老了，玩不过你了。”Roy一只手穿过他额前白色的头发，试图把它们定型成中分。
“Roy，你才24岁。”
“相比于你还是老了很多啊。”他看着高中生手上因为按按键过于用力而留下的红印，担忧地问，“过几天就开学了，你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Jason看了眼日历上的日期，心中一阵烦躁，翻了个白眼说：“当然写完了，而且，不要总提醒我暑假快要结束了。”
Jason的暑假当然不只有游戏和空调。两个月里，拜太阳所赐，他的肤色更深了一点，由于规律的锻炼，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更好看了。书架上多出的几本书也是这个暑假的成果。
开学意味着要和某些神经质的老师打交道，努力把不喜欢或是不擅长的科目成绩提到B，还有遵守许多繁琐的规则。所以在假期结束之前的一小段时间，他一直泡在游戏里，晚上Roy下班之后，他就拉着他一起玩。
几天里Jason总是要玩游戏到深夜才肯去睡觉，于是每天早上Roy都会在镜子前哀叹黑眼圈日渐加重。Roy觉得很不公平，他们两人睡得一样晚，他要早起上班，而同居人可以睡到自然醒。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会给熟睡的人一个告别吻，然后悄悄离家，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噪音。
“对了，我找到了份新工作。”Roy说，那只手还在玩着Jason的头发。
“什么工作啊？”Jason好奇，Roy现在这份工作稳定，待遇也不错，是什么职位让他跳了槽。
“研究物理，大学的专业知识总算要发挥作用了。”
“不错的工作，”Jason点头，挡开了Roy停在他头上的大手，然后随意地捋了捋头发，“我也喜欢物理。”
“你现在的物理老师怎么样？”Roy问。
“简直糟透了，”Jason做了一个无法忍受的表情，“一个古板的老头子，讲课枯燥乏味，最可怕的是，如果你穿得太酷，他会一直唠唠叨叨直到你的着装符合他的标准。天啊，被他教了一年，我还对物理抱有兴趣，真是个奇迹。”
“听起来真的很糟。”Roy表示赞同，他能通过刚才的描述想象出那个老师的形象。
“哦，不，快十一点了。”Jason探身拿起刚才被扔到一边的手柄，“咱们再来一局。”
“等等，Jay，下个月月初我会去做新的工作，在那之前我都可以待在家里。”
“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明天上午接着玩。”Roy关上了电视和主机。
“Roy的新工作万岁！”Jason想做个欢呼的动作，却变成了伸懒腰，还附赠一个大大的哈欠。
Roy也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因为Jason的传染还是几天来的缺乏睡眠。擦干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时，他不无感动地想着：终于能睡到自然醒了。
2
Jason的童年属于另一个城市。他的父母相继去世后，亲戚一直在照顾他，直到他15岁。Jason在15岁时卖掉了父母留下的房产，只身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上高中，离开了这个有太多悲伤回忆的地方。
他租了一间公寓，早上出门时能看见去上班的Roy，所以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打招呼，一两次碰面之后，他们也就熟悉了彼此。有一天晚上Roy请他在家里吃晚饭，一顿饭之后，Jason发现，虽然邻居的厨艺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但是人不错，他们能聊的来。
这是一个开始，后来他们经常待在一起，打游戏，出去玩，或者一起做饭。虽然年龄相差7岁，但是两人总有着奇怪的默契。Jason觉得他们是相见恨晚的好朋友，有种预感告诉他，他们将来的关系不止是朋友。
一套公寓对于独居的人来说太过宽敞，所以Roy提出合租房费平分时他欣然接受了。书房里有一张行军床，两个人轮流睡，而Roy经常以Jason在长身体为由，把大床让给他。
圣诞节的时候，他们成为邻居有大约半年，同居约四个月。他们走在飘雪的街头，街道两边的橱窗都贴上了庆祝圣诞的窗花，彩灯在闪烁不停，他们踩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每说一句话都会冒出一股白雾。
那天晚上Roy表白了，Jason也接受了。他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一张大床上，但是两个人睡觉都不老实，早上醒来时总是一个把另一个踹到地上，或者一个人霸占了所有的被子。
Roy的行为表明，他还不想让关系更进一步到肉‘体的层面上，Jason出于好奇曾问过他，得到的答复是“成年人的部分要留到18岁生日之后。”
Roy和爱能让Jason忘记灰色的过去，而和Jason在一起让Roy仿佛回到高中时代，他们都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也确定自己爱着对方。
3
开学那天Jason起床晚了，当他睁开眼时，时钟已经指向了7:30。他匆忙地换衣服、洗漱，看到餐桌上的三明治才意识到Roy去上班了，而且没叫他起床。
“操你的Roy Harper。”他咒骂着，抓起早餐和书包冲了出去。
跑过空荡荡的走廊时，Jason余光里看到办公室里好像有个熟悉的身影，不过他来不及想这件事——女老师已经站在教室门口，鹰隼般的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审视着他。
在他向全班同学保证“再也不会迟到”之后，Jason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最后一排座位最受欢迎，因为你可以在这里吃东西、玩手机、聊天，同时不被老师发现。
“细胞是生物体结构和功能的基本单位。”
Jason低下头，嘴里咬了一块三明治。这次沙拉酱加的有点多，他不满地想着，另一只手伸进书包里拿了张面 巾纸，擦干净嘴边的酱汁。
“病毒没有细胞结构，依赖活细胞才能生活。”
他把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放进书箱，掏出手机，想给室友发条短信。他按了按home键，没反应，大概是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Jason忽然想起来，Roy昨晚让他定好了闹钟，他却没注意手机已经快没电了。这下好了，迟到也不能怪Roy没叫他起床了。
“Todd先生，病毒由哪几部分结构组成？”
“蛋白质外壳和遗传物质。”他回答道，手一抖，手机却掉到地上。
“非常正确。”教室前的老师表示肯定，Jason捡起手机，看着上面的划痕，心疼极了。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间几个女同学聚在一起聊天，她们的谈话不时地飘进Jason的耳朵。
“听说我们换物理老师了。”
“真的吗？”
“太棒了，我受够了那个老头。”
“据说新老师很年轻，还长得特别帅。”
“哇。”她们之中的几个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
“如果他长得够帅，我就不会在物理课上睡过去了。”
Jason对于新的物理老师也有一点期待，因为世界上不会有哪个老师比那个令人昏昏欲睡的老头更糟糕了。
上课之前，全班同学已经知道了换老师的消息，上课铃响后，不少同学，包括Jason，满怀期待地看着教室门口，想要尽快见到新老师的真容。
“他来了！”有人低声道。
然后Jason看到，他的室友，Roy Harper，出现在教室门口，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手中拿着两本物理书。
他的第一反应是，Roy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但是新老师接下来的自我介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家好，我叫Roy Harper，是你们新的物理老师。”他站在讲台上，右手摸了摸略长的橙红色头发，Jason知道这代表他有点紧张，“希望以后可以和大家一起愉快地研究物理。”
掌声响起，其中夹杂了同学们低声的细语，Jason机械地鼓着掌，还未从惊讶中缓过神来。Roy看向他，脸上流露出笑意。
Roy对付学生真的有一手，这节物理课的气氛很high，没有人睡觉或者开小差。只有Jason，看着新老师的脸，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现在他能够反驳自己刚才的结论了，比起那个老人，自己的同居人兼男朋友当物理老师才是最糟糕的。
4
Jasom心不在焉地接过同伴的传球，向篮筐投去，篮球撞到篮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哥们，你今天怎么了？没状态啊？”平时和他玩得不错的Jack问。
“昨天晚上没睡好吧。”他回答道，Roy让他一直心烦意乱。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他们循声望去，Harper先生穿着一身运动装走进球场，围观的学生在向他问好。
“他来干什么？”Jason一头雾水地问。
“谁知道呢，我觉得他挺教物理好的，说不定也会打篮球。”
说话间Roy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指了指另一人手中的篮球：“我也会打篮球，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当然了！”篮球场上其他学生高喊着。
“天呐，他绝对会是今年的最受欢迎老师。”Jack选好站位，看着对面的Roy，惊讶又羡慕地说道。
他是个混蛋，Jason想。
这场本来是3对3的友谊赛，最后变成了Jason和Roy的1V1对决。17岁的少年目光凶狠如利剑，一举一动间都仿佛在发泄从早上以来的不快，24岁的青年技巧和速度不输对方，红发如同一团移动着的灼热火焰。
他们一次又一次撕开对方的防线，脚步胶着，汗水在阳光下闪烁。这是一场战争，Roy和Jason之间的战争。
当他们再一次停下来对峙时，Jason抬头看了眼教学楼顶层上巨大的表盘，距下课还有两分钟，他落后三分。
“I didn't come for a fight, but I'll fight to the end.”Roy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缓缓道出一句歌词，嘴角勾起。
Jason看着他祖母绿色的眼睛，也无声地笑了起来，手中篮球落地的同时，冲向对方，带起最后一波攻势。
两人争夺着对篮球的控制权，肢体间相碰撞的痛感早已被抛到一边，当比赛变得激烈时，他们都想要赢。
Jason一个转身，从Roy双臂形成的包围中脱出，大步跑向篮板。
助跑，跳跃——
篮球进入篮筐的一瞬间，下课铃响起。
“比赛时间太短了，”Roy耸耸肩说，“还不足以分胜负。”
“Harper先生，你的伤很疼吗？”Jason抱着篮球问，目光看向他的小腿，那里有一块深色的淤青。
“不怎么疼，谢谢关心。你们可以叫我Roy。”
“太精彩了，哥们。”Jack用手肘碰了碰Jason，“我们都看呆了。”
“我想和他再打一场。”Jason转身走向教学楼，嘴里哼着断断续续的旋律。
“Too many war wounds and not enough wars.”
5
由于学生放学比老师下班要早一点，Roy回到家时，Jason已经到家了，并对着他露出了过于惊讶的表情：“Harper先生，您是来家访的吗？”
“别闹了，”他把背包扔到一边，换上拖鞋，笑道，“你的演技真是太棒了。”
“没有你的演技好，研究物理，原来是和四十多个学生研究高中物理。”Jason在沙发上嚼着薯片说。
“好啦，瞒着你是我不对，你来提条件，怎么才能补偿你？”
“真的？”Jason眼前一亮，掏出几本作业，递给他的物理老师，“这是今天的作业，帮我写了。”
Roy一时语塞，Jason却从作业里抽出一本：“既然你是物理老师，我是不是就可以不交物理作业了？”
“不可以，”Roy果断地拿走了其他几本，“这几科我帮你写，物理你要自己完成。”
“成交。”
晚上Jason玩游戏的时候，Roy在书房里苦着一张脸写作业，一会问一个问题。
“Jay，内战是哪年爆发的来着？”
“噬菌体是细胞还是病毒啊？”
“圆台表面积公式是什么？”
“你不是老师吗，怎么还要问我。”最后Jason扔掉手柄，看到书房里Roy正对着作业焦头烂额。
“我是物理老师啊，又不是全科老师。”他无奈地说。
“真希望你写错的不是太多。”Jason翻了翻作业本，“还是我自己来写吧。”
Roy让出座位给Jason，自己则是拿着物理书和教案开心地去卧室里备课了。
6
开学一个月时，学校第五次通知Jason把刘海染回黑色。这次不再是口头警告，而是一张通知单，不把头发染成正常颜色就要被扣学分。
Roy用梳子把黑色的染发膏涂在Jason额前的头发上时，后者还是一脸的不情愿。他用遥控器飞快地换台，忽然找到了合适的节目，他停在这个频道，把声音调大了一点。
“我已经受够了，这是我的祈祷，我至死都要像我的头发一样炫酷。”
歌词也太应景了吧，Roy伸手调低了音量。
Jason不甘示弱，把音乐开得震耳欲聋，还要跟着节奏晃动。
“别动，染发膏碰到头皮就坏了。”Roy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又夸大了后果，“我听说会秃顶、发炎……”
这下Jason不动了，闭着眼让Roy收拾他的头发，他们也不再说话，无奈地听着音乐。
一小时后，Jason洗掉了多余的染发膏，用毛巾擦拭着一头黑发。他看着额前的黑色刘海，有点失落。
Roy拿过毛巾，轻轻地帮他擦头发，安慰他说：“你看，你的刘海是黑色的时候也很帅啊。”
Jason一只手捋着刘海，没有接话。
“等到寒假，咱们一起去染头发。”
“你想染成什么颜色？”他抬头看着他，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
“和你一样的颜色。”Roy交出了决定权。
“紫色的！”
“不，这个好丑啊。”
“绿色。”
“你的审美真令人担忧。”
“金色。”
“可以考虑。”
……
7
看到Roy拿着一打卷子走进教室，讲台下立刻传来一阵哀叹的声音。
“又要小测了……”
Jason早早地写完了卷子，稍加检查之后就放下了笔，用手撑着额头，歪头看向讲台上判着小测的Roy。
很快Roy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和他对视。这样保持了几分钟，Harper先生也明白了，他的小男朋友就是写完了卷子闲着没事干。
Roy走到最后一排，收了他的卷子，用红笔在上面涂画着。
“97分，”下课时Roy对Jason说，“你忘记写了3个负号。”
“哦，好吧。”Jason瘪着嘴说。
8
期末时，Jason的物理成绩拿到了A+。他和Roy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成绩单，大部分科目都在A左右，只有几门是B。
“我爱物理——”Jason把成绩单抛向半空，他又可以过一个没什么压力的寒假了。
“然后呢？”Roy在旁边提醒道。
“也爱我的物理老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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