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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jay】The time machine




 Warning:一个不打草稿四处流窜的逻辑,和一个时而抒情然后突然停止抒情,粗暴诡异的搞笑文学。 考试期间产物,心情有随着每天科目的不同而变化,活像嗑多了魔幻蘑菇。 而且从头就是完全想到哪写到哪,最后高级烂尾。 警告完了,以下正文:









 杰森醒来,转过头,他看到了在他旁边躺着熟睡的人。


 只凭这头红发,他怎么都是认得出来他的。 但是现在他不是很确定了,听说他回到泰坦之后把头发剪短了不少,更何况,他早就已经和自己拆伙了一年多了。

 杰森怀疑自己还没醒,他轻轻戳了戳旁边的人的后背。 这个人手臂上有着很多花里胡哨的纹身,还总喜欢穿无袖把它们亮出来。 身上的其他地方却干干净净,好像他纹纹身根本就是给别人看的。 杰森戳了他两下,他不情愿地轻颤,杰森继续坚持不懈地戳,对方总算醒了。

 “干什么啊...杰鸟...”他慢吞吞地在温暖的床垫里翻过了身,小幅度地展开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又缩回原来的大小,像是一只猫。 “这才几点啊?” 他睡眼朦胧地问,声音比平时精神的时候都要软糯许多,他暗红色的睫毛一眨一眨。


 的确是罗伊·哈珀。杰森看着他,心想,这真是一个真实的梦。 “睡吧。”他说,反正是一个梦,他就难得满足弓箭手的愿望,显然他还没有睡醒。 弓箭手很满足地眯起眼睛,他像个孩子一样伸着手臂抱过来,然后缩在杰森身上不一会儿又睡的非常香甜。

 杰森也闭上了眼睛,感到罗伊的红发随着他的呼吸在自己身上轻轻拨动。 这真是一个真实的梦,他又想。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接受良好,坐起身套上自己的裤子。环视房间打了个哈欠抹了抹脸。 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是他的幻觉?还是他觉得这个房间和他以前在仓库的那个安全屋很像?空气也不像是哥谭的阴冷,洛杉矶?


 “杰....” 一个红脑袋突然从门口探进来,这把杰森吓了一大跳,差点直接坐到地上去。 门口的罗伊于是有点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吗?”

 杰森瞪着他的前队友。“我难道不是在做梦吗?”他都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惊讶。


 “噢,没错,你在做梦呢。”罗伊突然严肃起来,他穿着件背心进到房间里来认真看着杰森,“这是你的第二层梦境,我是你的造梦师。”


 好吧,所以这不是梦。

 
 杰森看着罗伊被自己的严肃口吻逗乐。他扑倒在他的床垫上:“你睡傻了吗杰鸟?不过我刚刚也以为我自己在做梦呢,你居然让我继续睡而不是把我踢下床去,我们都活在梦里。”


 杰森没有笑,他死死盯着罗伊 大脑高速运转着试图思考起他在这一觉醒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噢,这么一想他想起来了,他应该在哥谭,他在和什么东西战斗.... 布鲁斯也在。然后他记得他看到一束什么光线向布鲁斯射去,然后他也朝布鲁斯跑过去.....没了。 记忆到此中断。

 最大的可能,他时间穿越了。要么就是他死了,这是天堂。

 不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上天堂呢?也没有天使可能会长成罗伊哈珀这样的。


 罗伊被杰森正在思考却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看的有点发毛。 他拿手小心地在杰森眼前挥了挥:“你睡醒了吗?”他问,“你是不是睡太多睡傻了....”

 杰森一把抓住他晃来晃去的手:“今天是几几年?几月几号?” 他语气紧急得就像是忘了自己交稿死线的新闻编辑。 罗伊看他非常认真也不开玩笑了,老老实实地回答道:“15年,5月3号。”

 这差不多是他们拆伙前五个月,杰森想。 他们义警这一类的通常还是要比普通人多一些生活经验和承受能力。 罗伊很快也反应过来了:“你不是这个时间的杰森?” 他问,“你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

 脑子还是很好使的,这个疯子天才。 杰森看着罗伊心想。 “未来。”他说,“2018年。”


 罗伊木木地点点头:“哦...” 他眼里的好奇比惊讶多的多,他抓着杰森肩膀东看看,西看看,“你没怎么变嘛。”他说。

 “就三年你想我有什么变化?”杰森白了他一眼,“长了胡子还是秃了头?”

 “不是...我是说。”罗伊还在认真地在他身上看来看去,“ 你的伤疤,没有增加,昨天还是17条,今天也是。”

 杰森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去找自己前两天大腿上被划伤的地方,那里现在的确没有这道伤疤。 而比起这个,他可能还是更惊讶于罗伊居然知道他身上有几条疤?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也不知道罗伊的。

 他有那么点愧疚心起来了,就像你和一个朋友聊天时发现他记得你的生日,你却不记得他的,这就总让人觉得你欠了他点什么。

 ...对了 罗伊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杰森想,他一定要查完好好记住了。


 罗伊发现他的身体还是15年的这个身体,于是对他的身体失去了兴趣转而研究他的精神世界了:“你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能告诉我的嘛 18年的杰鸟?”他把上半身支在杰森大腿上,“比如,彩票号码?”

 “我怎么记得住啊。”杰森又想白他,这种冲动很快抵消了他刚才的那点愧疚感,“再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好吧,你知道蝴蝶效应吗?”

 “别那么消极嘛。”罗伊说,他开开心心地在杰森的床垫上穿着他脏兮兮的沾满机油的工作裤蹭来蹭去,“我们两只小蝴蝶,能带来多大飓风啊,说不定,还能提前带来一个春天。”

 杰森对于罗伊的蠢话一向置之不理。但罗伊对于他的置之不理也一向置之不理,好像他平凡(并不平凡)的生活里终于有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出现,他还是在问个不停: “你真的没什么能告诉我了?我们以后有没有变成亿万富翁?有没有成为世界第三搭档? 同性恋婚姻有没有合法?”

 他眨着眼睛,有点像在开玩笑又有点认真一样:“我们有没有结婚?”


 不。杰森想: 我们分开了。我先做了一个混蛋离开了你,你后做一个混蛋忘记了我。 这就好像告诉一个渴望长大成为宇航员的孩子你未来只会在一个快餐店做服务员一样残忍。 罗伊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杰森纠结了一秒,还是选择给他一个白色谎言。


 “没有,没有,以及,有。6月26号宣布的我记得。” 他揪住罗伊把他扔下床,“最后一个问题我不予回答。”

 “真小气。”罗伊嘟囔,不知道是指的他不告诉他问题的答案还是他不让自己继续弄脏自己床单这点。 他不甘心地问:“这两年真的就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吗?难道我们就这样打打怪过过日子?没啦?那多没劲啊!”

 “你想找点刺激的你可以去天启星溜达一圈。”杰森说,他四周看了看,“所以我们原本今天有案子吗?”

 罗伊点头 蹬蹬蹬地跑出去,拿了个平板过来了。他把上面的信息给杰森看:“不是很远,应该很快就能搞定。”


 杰森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信息:“我好像记得我们做过这个案子。”

 “等等,那这就有意思了。”罗伊趁杰森不注意又坐上了他的床,有个道理叫做别人的床总比自己的舒服,“如果你记得当年和我一起做了这个任务,但现在和我一起做这个任务的又不是你,那就不是命题悖论了,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新的时间线!”


 有点绕,但杰森听懂了。 他在自己的时间也刚碰到了这样的问题,时间,时间,选择,都是这些问题。

 
 杰森觉得自己应该把这看作一件很严重的事,他的生活还没有精彩到时间穿梭和搞乱时间线什么的都是习以为常。但他没有,罗伊也没有。 罗伊不是很有所谓估计是因为他刚告诉他他这两年他们没有什么变化,再加上,他向来是一个乐天派。 至于他自己,他可能之所以会无所谓是因为他挺想就这么继续下去的。周围的一切都还是他记忆里熟悉的样子,回到那之前,再重新开始。是个不错的交易。


 “你还可以在哲学的怪圈里沉思大概10分钟,我的建议是你一边沉思一边穿衣服。”罗伊说,他把帽檐转到前面来,用它顶顶杰森的头,“不管你是哪个杰鸟,任务还是任务,钱要赚,饭要吃。”

 “你这么有觉悟我怎么不记得?”杰森挑起眉毛,“你不一向是花钱如流水根本不考虑这些的吗?”

 “我想说你的记忆出了差错,”罗伊轻咳一声,“但我们都知道没有,好吧,我们的账户现在有那么点见底的危险,不接这个案子就真的字面意义上的没饭吃。”

 “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我也许还会浪费时间去问你你把钱花去哪了。”杰森叹息,“是你让我老的很快。”

 “你越老我会越爱你的。”罗伊上来亲亲他的嘴角,他相当自然地这么干了,亲吻和示爱,然后走出了房间回去整理他的东西。

 杰森下意识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把防弹衣穿穿好,我记得好像这次有人黑了你一枪。”

 罗伊假装恐慌到不行:“小蝴蝶!杰森!小蝴蝶!”他夸张地尖叫,声音随着他走远而渐渐又消失了。


 杰森笑了笑,摸了摸嘴角,他都快忘了,曾经他和罗伊是情侣,关系亲近而纯熟。越是熟悉的东西回到身边之后越是更加容易让人回想起来。 就像曾经背熟的某一首诗歌,在很多年之后当人突然提起一句,你就顺其自然地说出了下面的几句,然后自问:我背过这个吗?什么时候?

 他如此轻易地接受了这些回到他身边来。 但他同时也记得,在他的记忆里,在他还没有穿梭到这个时间之前,最后一次他见到罗伊哈珀,他说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时他在酒吧喝醉了。然后他在酒吧看到了这个怎么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就凭他被酒精洗刷过的精神力他没法控制自己置之不理或只是上去理智又平静地打招呼。 他没忍住拿了个酒瓶往短发弓箭手旁边的吧台上猛力敲碎,红着眼睛骂他:“你他妈脑子里进屎了吗罗伊哈珀?! 我们怎么说好的?!!”

 对方抬起头来,他醉得还没有杰森这么厉害,纯粹是用看一个酒吧里无端闹事的混混的眼神看着杰森。 “你是谁啊?”他问,皱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杰森的酒就差不多在他的眼神里醒了一半。 他根本没有预料过该如何对付这样的情况,完全没有。 他宁愿是他跳起来,和他打一架,冲他吼:“你他妈没资格管我!” 因为他把他这么扔下了,在那个地方,在他前队友的尸体和满屏的投票数据下,他离开伤痕累累的他就这么走了。 他过来也就是想为这个不够公平的分别得到点结果,一个拳头,或是一个机会,来挽回,多少都行。


 但他看着自己。你是谁啊?罗伊哈珀问。 这让他怎么回答呢。酒吧里一半的顾客都因为害怕他是来挑事的而作鸟兽散。吧台只剩下他们两个,尴尬地对视着。他还能怎么做,告诉他我是你前队友前男友,然后我甩了你?还是点头道歉干脆装不认识,瞬间恢复平静来一句“算了,没什么事”?

 他忘记了,他怎么能忘记呢? 看他一脸纯粹的疑惑和不耐烦杰森就知道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就算是他们吵架的时候他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时间线早就乱过一次了,一定是这样,他被新的时间线刷没了三年的记忆。 这不是他的错,可杰森只是太生气了:你他妈怎么能就这么忘记了! 你还他妈地敢在喝酒?!

 他于是还是给了罗伊一拳,在左脸上,然后他们如杰森的愿以偿地打了一架。 但是可能因为他醉得太厉害了,或是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一场架,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最后还打输了。 罗伊哈珀把他扔在门口的雨里,还让他把酒吧老板的酒钱赔一下。然后丢下他走远了。

 很公平,这很公平。 杰森默默地想:

 不,这一点也不公平。



 他回想起这些,再看看现在,他又得到这么一个机会了。 把他扔回过去一个时间点,算是给了他一个崭新的机会。 杰森心想,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发展下去,如果我当时压根没让他被抓走,在他不可避免地牵扯进他前队友的那些私事时和他多聊聊,给他多点耐心。 说不定这将是一条新的时间线,一条更好的时间线。 

 他才不在意德克萨斯州的飓风,让它毁了地球吧,他本就不是英雄,大不了他和哈珀两个人再带上阿弗雷德逃离太阳系,让蝴蝶和飓风都见鬼去吧。

 
 真的可能吗?他在这个时间里继续无限制地生活下去? 时间旅行大概是个双程票。 他看着自己少一些伤疤的身体,如果他的精神在这儿,而他的肉体不在。 他留在2018年的那个肉体必定只是空的躯壳一个。 噢对,布鲁斯,他想到这儿叹了口气,他绝对会竭尽全力把他搞回来的。这点信心杰森对他还是有的,他可是蝙蝠侠。

 问题是,在他回去之前,他还有多长时间。 他到底该不该告诉罗伊将来要发生的那些事。



 罗伊晃回来了,穿着他的老的那套制服。 杰森还以完全一样的姿势坐在床边思考。罗伊持有包容和理解,他没有穿越过时间(尽管他会很想试一试)但要他猜,他觉得跨越三年的人脑子也差不多是一片浆糊了。

 “你要不要再缓会儿?”罗伊体谅地问,“我一个人去也没问题的。”

 “不..”杰森回过神来,他上下揉搓了一把脸,“不,没事,我马上就来。” 他到自己的柜子里拿出制服。佩戴完毕他来到门口,罗伊递给他一片烤面包。 

 “那就走吧?”他说,“钞票在召唤?”

 杰森把面包往嘴里一塞带上头罩。 先这么着吧。他对自己说,这样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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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杰森非常清晰地记着冲着罗伊来的那枪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受伤的人换了一个。 罗伊把弹片从他肩膀上挖出来,然后消毒,绑上绷带。 “等你回去了,” 罗伊说着,语气轻松,他们早就说好的不会为对方帮自己挡枪子儿这种事情有太多心理负担,这才是队友。 “记得看一下你这里有没有一道新的枪伤,这样就可以证明一下到底是什么时间悖论啦。” 他又补充,“还有,不要忘了把结果告诉未来那个我听一下。我会很乐意知道的。”


 “罗伊...”杰森揉着肩膀转过头来看着他。 他的话一下提醒了他,他必须要谈谈这件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真的会毫无预兆地回去,然后面对这么一个他兴许可以改变未来的机会想到自己当时什么也没说,后悔到给自己来上一发枪子儿。 所以 晚后悔不如早说。

 “我们以后不在一起了。”他望着罗伊的绿眼睛直白地说道。等着罗伊的反应。


 “噢.....”罗伊发出这样一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估计也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他双手悬空在那儿还握着绑带,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了他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我死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奇异般地让杰森觉得好了一些。就好像一个人虽然没赶上飞机,但后来得知这飞机坠毁了,在作为生存者的愧怍中又有点罪恶的欣慰感。 想到事情还可以有很多变得更糟的方法,而他们还没有到那一步呢。他一下轻松不少。


 “不。”他语气不再那么僵硬,比较温和地说,“你做了一些蠢事,然后我做了一些更蠢的事,我们分手了。我甩了你。”


 “噢...”罗伊知道自己应该更沮丧的,但看上去也稍微放松了一点,估计和杰森是一个心态来的,“我能接受,真的。”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们还活着,考虑到这世界上平均每一分钟死多少人以及这其中有百分之多少是义警,我觉得没那么糟糕。”


 杰森点点头,然后罗伊深吸一口气,消化着自己注定只能成为一个快餐店服务员的这个信息,把缠绷带的任务收了尾。他坐到了杰森对面来好脸对脸地看着他。杰森猜这是聊一聊的时间了。他正整理着那一整个故事和说辞,罗伊突然问他:“你能原谅我吗?”

 他露出一个真诚的,充满歉意的神情,“不管我干了什么蠢事让你气到甩了我,你能原谅我吗?”


 杰森的喉咙紧了紧:“这压根不是你的问题,我也早就不生气了。”他这么说。

 罗伊放心下来,他就坐到杰森身边来,轻轻抱他:“你瞧,我知道你显然还是爱我的,今天早上那个你甚至没把我踢下床去,你肯定是爱我的。” 他亲亲杰森,又亲了亲,全都蜻蜓点水般地落到他脸上肩上,“所以这就不成问题啦,不是吗? 不管我可能有多蠢多惹人讨厌多和你赌气,我肯定也还是爱你的。 我们都活着,你回去以后去找我,那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杰森被罗伊的乐天感染了一点,他在罗伊埋在自己肩膀上的红发间亲了亲:“事情真这么容易倒好了。”他无奈地小声说,他真的非常怀念罗伊长长的红发了,“有个小问题 我找到你了,可是你把我忘记了。”


 有些出乎他意料的,罗伊的反应突然大了起来,听到这话他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杰森:“不带扯的!”他说,“我撞坏了头?我失忆了?我提早得了阿尔兹海默症?”

 杰森苦笑着摇摇头:“你只是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不过我猜,也许这压根就是一条虚假的时间线也有可能。”

 “假的我也不能忘了呀!”罗伊的语气表明着他生气了。多么神奇的一个人,罗伊哈珀,他总是有出乎人意料的逻辑,知道自己甩了他的时候不生气,知道他忘了自己气的要死。 “你看!你不是记得好好的?我怎么会忘了呢?”


 这个问题其实杰森也思考过:“你记不记得你的一个朋友,”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出了自己的猜测,“叫沃利·韦斯特的?”

 罗伊一脸迷茫,杰森想那差不多就是了。

 “这是你曾经一个很好的朋友,一个二代闪电侠。”杰森解释说,“他消失在上一个时间线的时候你们都忘记了他,然后他回来以后你回想起了他忘了我们。”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罗伊的眼里全是困惑和不理解,“我找回一些朋友就一定要失去一些吗?这什么道理啊!”

 杰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没有什么道理可言,这就是命运。


 罗伊看上去大伤脑筋,他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晃的杰森眼花。 “你别想了...你坐下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情况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劝他说,又有那么点后悔自己给这个时间点无忧无虑的队友徒增了不少烦恼。

 罗伊没听到他说什么,可能听到了他也没选择搭理。他继续走来走去,直到显然有一个念头闪过他脑子,他回到杰森面前问他:“你那个时候,到了新的一个时间线,你的身体有变化吗? 也刷新了?恢复出厂设置?”

 杰森理解了一下他的话 皱皱眉头回忆着:“没有吧... 应该是没有什么变化。 就算你记忆被唤醒一部分又搞没一部分,我不觉得你身体会有什么变化,我记得那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做任务的时候那条疤还在手上呢.......”


 他话还没有讲完,罗伊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两秒后他折回来,拎出了一套常服换掉身上的制服,一边跳着脚穿鞋一边对杰森喊:“我晚点回来,你可以先叫个外卖!”像一团红彤彤的火龙卷风,瞬间就没影了。


 不知道他有了什么主意,杰森希望他的天才大脑真的能找到个办法。 他站起身来,收拾着医疗箱。    我知道这么要求挺奇怪的吧,但是老头子啊。 他默默想,这次晚点救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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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伊的确很晚才回来,他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桌上还有你的晚饭。”杰森说。 但是罗伊无视食物扑到沙发边上,从后面敲敲杰森:“给你看个东西!”


 杰森转过身来看着他,罗伊开始脱衣服。 然后将赤裸的上半身转过来给杰森看。

 刚纹过的花纹还在微微地渗血,周围一圈红红的。但杰森看得出来,这是一只红色的小鸟的纹身。 就纹在他尚未开垦过的,空白一片的背上,停栖在他的肩胛骨上。

 旁边写着Jaybird。


 “你真是个白痴!”杰森骂他,一看就知道他刚纹完就撕了纱布。“你有点卫生意识吗?知道会感染吗?那个钻头干净吗?” 他把罗伊拽到沙发上来,不得不从医疗箱里又找出一块纱布贴上。 罗伊喜滋滋地任由他在自己背后倒腾,转过半个头来问他:“你觉得这会管用吗?”

 “我以为你会带个什么天才发明回来。”杰森低叹,轻轻用手指拂过那个纹身,“能阻止时间断层什么的,神奇机器。”

 “这种东西我能发明的出来你觉得闪电侠在星实验室这么久都干嘛呢?” 他没有被打击到兴致,他独具一双慧眼能看穿杰森厚的要死的心壁 看出来他其实很开心,“我本来想纹你的全名上去的,但那个纹身师看到我很多伤疤已经起疑了,我心想,暴露你名字总不好。”

 他边说着边拿过了一边的衣服,打算重新穿上:“我觉得这些线索就够了,只要我看到它,我总能想起来有这么一只小鸟存在过....” 杰森这时候把手放在他穿衣服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真是个...”他叹气,“白痴。” 他靠上前吻住了他。

 罗伊瞬间积极回应起来,他继续着这个接吻完全转过身,接过主动权将杰森慢慢放倒在后面的沙发里。 他把衣服扔在一旁,帮杰森也脱掉了他的。一边动作,一边专注地亲着杰森的脸,头发,锁骨,所有他碰到的这只小鸟的地方。 杰森的腿在狭窄拥挤的沙发里抵着他的膝盖。 他的手抓住罗伊的肩膀,往后探 去摩挲那个纱布的边缘。

 “不要忘记我。”在高潮前罗伊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轻得像一阵风。 “我不会的。”罗伊答应他。 他在喘息与亲吻中带着杰森来到了顶峰。





 杰森再一次醒过来,感觉自己刚刚来自一个很长的梦。 

 他还没睁开眼睛之前,首先感受的是自己身下的床,硬得发冷,空气里也充满了阴冷于潮湿。这是哥谭,结合他闻到的味道,这是蝙蝠洞无疑了。


 “你这儿没有软点的床吗?”他在睁眼前问。 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他刚刚经历的那次事件穿梭是真的,如果罗伊还记得他,此时他应该在自己身边。

 他睁开眼睛,看到布鲁斯站在旁边略显疲惫地望着他。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杰森回答,又轻轻说,“谢谢。”

 布鲁斯点点头,就没再说什么,转头整理台上的东西了。 我救了你一命,你救了我一命,这算扯平了。 他们都没有为了其中的任何一次感到愧疚和对不起。如果他们已经过了这个疏远的阶段了,那他们便与家人又更近了一些。


 杰森慢慢试着坐起身,环顾一周,发现洞内除了布鲁斯并没有其他人。他下意识去触碰自己的肩膀,那里有一道之前没有的枪伤。 蝴蝶效应证实。 他心想,虽然世界也没有毁灭,有些东西随着他改动过的轨迹改动了。 也就是说,罗伊背后也必然有一个之前并没有的纹身。

 但他依旧没有想起自己。 


 杰森对此表示接受良好。


 “我躺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他问布鲁斯。然后试着爬下那个硬的要死的铁板床,活动了一下,一一去拿自己的外套和腰带佩戴起来。

 “就一天。”布鲁斯指指不远处放着的一根形似法杖的外形武器:“这个东西击中了你。”他说,“ 我不知道它的效果具体是什么,我把里面的光线成分逆转后照射了你,你就醒了。”

 他看着杰森:“你想谈谈发生了什么吗?”

 杰森摇摇头,留给布鲁斯去猜这是“没发生什么”的意思还是“我不想谈”的意思。 他走到那个武器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下,问布鲁斯:“我能借走研究一下吗?”

 布鲁斯挑眉的动作表示他并不是很情愿他法律之外闯荡的第二个孩子拿走一个来路不明的武器。 但意外的是,他既然还是同意了。只留下一句“记得研究完还回来。”


 杰森有点惊讶地点点头,他都做好打算布鲁斯不同意他就之后折回来偷了。 他有点怀疑这是自己改变时间线的其中一个后果,也许罗伊说的没错,也不一定都是坏事,飓风不会有,春天还真可能会有。

 “那我走了?”他问,“替我和阿福打声招呼让他不用担心。”

 布鲁斯点点头,然后杰森就从蝙蝠洞平静地离开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迪克闯进房间的时候,罗伊哈珀在换制服。 他无奈地问:“你们家的门都是用来装饰的吗?迪基?” 迪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打算退出去,罗伊倒是很没所谓,他转过身去把上衣一套,一手挑起他的帽子戴在头上。

 迪克看着他后背的位置:“我之前就想问了,你背上的名字是谁啊?前任?”

 “我也不记得了。”罗伊打着哈欠,他刚回泰坦不久后有一次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背上居然有一个纹身。怪新鲜的,不过考虑到他现在又开始喝酒了,也许是哪次一夜情他稀里糊涂地就纹了这个。

 杰鸟。多么奇怪的名字。 他心想,但又好像他在小时候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他想过一阵这到底是谁来着,像一小截熟悉的旋律突然回响在耳边,但就是记不起来名字,总感觉心里堵着点什么。但这种感觉也顶多赌两三天就没了,因为到时候他也想不起来这段旋律了。

 “所以呢?你闯进来干嘛?”罗伊问正若有所思的迪克,“别告诉我就是来看我换个衣服的,迪克,你可别是个变态吧。”

 “什么?” 迪克反应过来,“不是!当然没有!” 他的发散性思维总是很容易就让他想不起来自己上一秒打算干什么,“对了,那个,是有人在找你。” 他说,露出古怪的表情,“我没血缘关系的最大的那个弟弟,杰森。你认识他吗?”


 那段旋律,突然又在罗伊脑子里转个不停。 但罗伊还是记不起来它的名字,正如他记不起来迪克说的这是谁。 他摇摇头,跟着迪克走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黑发男人。


 “是你啊。”罗伊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想起来,“呃,我记得你在酒吧里打了我。”

 那人站起来面向他:“不好意思。”他说,“我就是为这个过来道个歉,我那天喝醉了。”

 罗伊点点头:“没事,我也不该把你扔雨里。” 他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来着?”

 “你好像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挺像的。”杰森说,“他也叫罗伊哈珀,要么你找找看你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克隆在的?”


 迪克疲于自己困惑而不解的眼神在两个人和他们的对话当中穿来穿去。纵使他有八卦的心,这对话也过于没营养了提不起他的兴趣,他和杰森说:“你知道门在哪的。”就决定回房间了。


 “所以...”罗伊抓了抓自己长长的红发,“你还有别的事吗?杰鸟?” 这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没有任何理由,“我是说,杰森。 你叫杰森对吧?” 他突然很庆幸迪克正好不在,这都叫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了。” 对面的黑发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我这就走。”他说着拿上自己的头罩到了门边。 “对了。”他又折回来,“长头发不错,”他说,指指罗伊的头发。

 “谢谢?”罗伊说。


 他简直莫名其妙,可是他脑子里的旋律太吵了,像千万个小白兵一人提着一个收音机在他脑子里循环帝国进行曲的那种吵法,杰森关上门之后,他才一拍脑袋:“闭嘴吧。”他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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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伊偷偷去查了个遍,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所谓克隆体,但他也没敢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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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有一天他在泰坦的房间里刚打算睡觉,一个黑影窜上这个T型塔16层楼高的他的窗口。 罗伊第一个反应是去抓武器,等到箭在弦上,他才看清这个人的脸:“你不是那个什么杰森?” 他问,“你跑错了,你哥在隔壁房间。”

 “我找他干嘛啊,我找的是你。”杰森说,“你先把弓放下。”

 罗伊半信半疑地放低了准头,杰森然后立刻恩将仇报地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根长长的法杖一样的东西,对准了罗伊。


 “这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蹲在他窗口上的人叹气,“太麻烦了,时间线不时间线的,根本搞不清楚。不过你还不算无可救药。反正你自己说的,只要我来找你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我好不容易搞清楚这个怎么玩了,这不就过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罗伊皱着眉头问。 杰森朝他不友善地一笑:“让2015年的我解释给你听。”


 他用手里的东西射出一道激光,击晕了罗伊。 然后在其他人发现他之前一把拽上他扭头就跑。





 杰森带着毫无意识的罗伊逃了一个月,奥利弗拉上布鲁斯追杀了他一个月。 最后杰森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把罗伊还原回来了。


 “怎么样?”他蹲在一边问惊醒的罗伊。希望重新来一遍怎么都管点用,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怎么也该起点用处。

 
 纹身当然也没提醒出来他点什么,爱的力量不管用的,就说了你研究出个时间机器也好。 杰森心想,我们还不如把这个问题一了百了一下。 简单粗暴的硬办法,往往才是好办法。他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了,人就不该试着把事情往复杂里搞。 修电视机他妈的就是要敲,修电脑就是要重启,重启完啥事都没有了。

 这对他有用,对罗伊也必定有用。

 去他的逻辑。

 

 刚睡了一个月的罗伊醒过来,看起来起床气不小,他气呼呼地瞪着他看了半天。


 “...真他妈有够刺激。”他问,“再来一次?”





-End-
 

 



 叫你不看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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